近日与友行，涉宗教、哲学诸多事宜——宗教是真，哲学，我一厢情愿的哲学。主题升华俱快，世界者，宇宙者，真善美者，云云。我闪一念：宗教从何时开始，沦落到去解释宇宙了？
后又有耳闻：新教非宗教也。如此之自觉，我甚喜。讲步道，讲虔诚，讲受洗，这分明是单纯，难为抗拒的，又复杂的眼神，我忐忑不安。——我怎么能拒绝她。
乔达摩怎么看？无有定法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，亦无有定法，如来可说。
孟子何如？与弟子言，岂好辩，不得已。
而后言：不可说，非法，非非法。
信上帝者，不知其信的是无神论。为何？上帝信无神论。
等商业社会和佛教交媾。圣贤语：“武汉大学老师吧。”我也笑。
那次和圣贤讲课，来者稀稀落落不足十人。我低头，罔视稿纸，憋五分钟有余，圣贤亦无可奈何：“你开口说。”我放开口，凡二句，全噎住，不偏不倚…圣贤接着讲。
讲毕，气喘吁吁，讲者听着皆是。学姐评：“一为思考之精到，另一博学鸿词，发散性思维。”哪担当得起。发散性思维，这是谁说的？
另一同志以类比分：国之兴衰，国之文化。我言：“不以此类比。”他言：“对。”表赞同。此意为：信不信由你。隐含之意是：信不信真由你。此样来变戏法。又想广袤之乡村，滋生明目张胆的浅薄，羞羞答答的无耻。审判之，该救赎。让他们来听听。
你们从即日起，皆为神之儿女。她以手示，男性为儿，女性为女。布道者姐姐虔诚极了。我还惦记那本圣经，发完了，还未多印。
一四年八月，于珞珈山